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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的民居“魔术师” 木头撑起的“骨骼”

2014年07月24日 15:53 作者:陈向宏 来源:中华木作网

摘要:

与这些江南民居的制造魔术师在一起,在赞叹中国独有的传统木作建筑技术的精湛和奇妙的同时,也会不时为这批民间工匠身上闪烁的大智之言所震撼。

江南的身段是用木头撑起来的,木头便是江南的骨骼。

木匠是用木头演奏的乐手。

他们总是以钢锯拉开序幕,持续而均匀的序奏中充满自信的宣言,为后续的宏大乐章作出铺垫;斧头、凿子、榔头的金属鼓点是展开部的快板奏鸣,雄健而有力,把置业的主题渐次推向高峰;随之,刨子奏起了悠长的慢板,清新、愉快的变奏充满了东家对未来家居的幸福憧憬;最后,总框架组装修饰的回旋曲响起,所有的器械都加入了进来,乐曲的主题逐渐明朗,当最后一个榫头被砸入卯眼,华美的演奏戛然而止,留下的无限的回味与赞叹。就在柴可夫斯基的《四季》般的旋律流淌中,一间间江南的民居点缀在了小河边、街巷中……


江南的民居“魔术师”  木头撑起的“骨骼”


江南粉墙黛瓦的民居,在所有掉进江南的人耳中,是百听不厌的心灵之曲,只是岁日流逝,我们已记不住这一代又一代演奏者的姓名了。

传统木匠按大木作和小木作的分工,分别被称为大木匠和小木匠。“大木匠的斧、小木匠的锯”,江南盖房的结构性木作活是大木匠演奏的宏大天地,而非结构性木作门窗、家俱等是小木匠弦乐四重奏的精巧舞台。

在乌镇的保护工地上磨了多年,早已听惯了骑梁跨架,腰中麻绳上挂着斧头的大木匠师傅们的大声吆喝。老家浦江的老张头,一脸皱纹,也没有什么文化,但无论多么复杂的老厅及庙宇大跨度屋架,他只要眯眼一判,所有的尺寸便了然于心。看他指挥着庞大的徒子徒孙队伍,把长长短短所有的方料、圆料了断,开槽出榫,又自信地起拼装成形,那种潇洒与自信,除了赏心悦目的享受外,只剩下一个担心:还会有这样的接班人吗?

与老张头运筹帷幄的大气势相比,土生土长的小木匠老宋师傅更显缜密。虽也是个“把头”级的大师傅,但他瘦瘦的身躯上,永远套着那件早已过时的蓝色中山装,耳朵上夹着的纸烟,如同时髦女郎的假睫毛,除非睡觉,永远牢牢占据它的位置。老宋师傅擅长精致花厅、房亭的修复施工。这类老建筑用料精细,却往往腐朽和破坏得最严重,不是像散了架的鱼骨,就是早己东拆西撑,结构模样面目全非。老宋师傅总是不紧不慢,配料选工,最大限度的恢复其昔日风华,有时一个构件会耗费他半日时光,用妙手回春来形容老宋师傅的细木修复水平一点儿也不过分。在工地上,常常沉浸在这些民间工匠的快乐之中,抽着他们递过来几块钱一包的纸烟,总品出另一种醇香。

长达九年的乌镇古镇保护一、二期工程施工,在已实施的保护区域中,几乎所有的老房子都不同程度地被施行过这种保护“手术”。乌镇古镇保护以“不唯上、不唯书,少争论、踏实干,勤探索、勇创新”的求实态度,在历史街区的保护方法和技艺上,坚持运用传统工艺和材料进行施工,并特别强调在施工现场对修复历史建筑技术方案的讨论和制定。因为江南民居有其独特的风格,每幢建筑本身也存在很多不规则的变化,这种特殊的个性,构成了乌镇民居的丰富型制与内涵,也要求在局部修复和恢复性的重建上,必需解读和运用好传统建筑技术语言,而木作无疑是江南民居建筑中最重要的构成。

九年前,了解乌镇历史街区遗存遭受破坏现状的人们,曾对乌镇保护的前景持有不同程度的悲观和怀疑。但老张头、老宋师傅这些传统民间木匠大师用他们的智慧,为古镇焕发昔日风采添上了一笔浓重的色彩,这是传承的力量。无法想象没有他们,我们如何保证老房子修复的“原汁原味”。所以国际的古建筑修复实践中,也有一种观点,即对建筑的具体修复保护施工中,设计师只负责概括的修复方案,而充分给掌握传统工艺的老工匠施工的空间。

与这些江南民居的制造魔术师在一起,在赞叹中国独有的传统木作建筑技术的精湛和奇妙的同时,也会不时为这批民间工匠身上闪烁的大智之言所震撼。

张师傅上梁架时老是强调:“榫卯要紧,又不能太紧。”

他对徒弟说:“一分紧,十分牢;十分紧,一分也不牢!”

在我听来,这木作的口诀,早已是如同老子圣言般的经典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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