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漠胡杨:让生命的过程铮铮绚烂
摘要:
独臂胡杨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化解了一次次危机。是怎样的一种力量,让它能在沙漠中生存近两百年?看过《森林之歌·大漠胡杨》节目的人都知道,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荒原上,有一根独臂胡杨。
冬去春来,独臂胡杨两百年的生命抗争,只是为了水。在过去四十一年的等待中,独臂胡杨没有等到洪水的到来;在流沙和太阳一起制造的火炉里,它用“休眠”的方式保存水分,每一天都面临生命的极限。为了防止水分过分蒸发,它弃掉了自己的枝干,独臂刺刺啦啦地从主干断下,伤口处木质参差不齐。洪水来临之前,独臂胡杨能吸收的水分越来越少,而体内的盐碱越积越高。于是它将盐碱化为“泪水”——这种从皲裂表皮析出的液体便是“胡杨泪”。
独臂胡杨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化解了一次次危机。是怎样的一种力量,让它能在沙漠中生存近两百年?
是生命的意志。造物主赋予万物生命意志,而独臂胡杨将这种意志发挥到了极致。
草木有灵,当敬畏之。
独臂胡杨如人一样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和环境,更无法阻止死亡的来临。但从生走向死的路上,它让生命的过程变得铮铮绚烂。胡杨有情,草木有情,它们的情便是顽强的生命意志、对生的渴望及因之所做的一切努力。人们常说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”,可,谁说草木无情?
林清玄曾描述过一个树荫下玩耍的三岁小孩。等到要回到妈妈身边时,他发现四周落英已阻隔了自己的路不知如何迈出,最终只好向妈妈求助而“获救”。值得深思的是,他何以踟蹰不前?
他未必知晓何为生命,却珍视草木,这是本能的生命意识。华夏文化对草木生命视作与己无二的人文心理,也在于此。中国人对木向来有深厚的情感。古人有“梅妻鹤子”之说,今人更有认木为亲之风俗。按阴阳五行说,若是家中小孩儿命中缺木,大人会让自己的孩子认树为干妈,行跪拜之礼。可见,中国人对木有着天然的亲切感。而这种亲切感源于生命的本质和相互怜惜。
草木有灵,它们集日月之光华、承无声之造化,与人无二,当敬之畏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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